萧沐本以为，再度提及不愿回首的过去，会勾起他那些不好的情绪，会让每晚到访的噩梦更清晰真实。

然而这一晚他睡得格外安稳。

而且在醒来的时候，没有像往常一样有那么那一瞬间的昏沉和头痛。

程亦舟是趴着睡的，胳膊搭在萧沐腰上。

萧沐转头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。

他没有拿开程亦舟的胳膊，而是感受了一下，觉得这个重量似乎给了他一种踏实感。

程哥果然专治做噩梦，萧沐抬手扒拉了一下程亦舟的头发。程亦舟头动了一下，整个脸朝下在枕头上蹭了蹭。

萧沐皱眉，这还能呼吸吗？

接着他感觉到程亦舟的手在他腰上轻拍了几下，像安抚小孩子睡觉一样。

片刻之后，那只手在他腰侧捏了一下，然后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……

靠！痒……萧沐无声的笑起来，腰腹部的轻颤终于让程亦舟有所察觉。

那只罪恶之手贴着皮肤摸了摸，突然顿住。

程亦舟瞪大眼睛转过头，就看到萧沐正笑着看他：“梦到摸小姑娘了？”

程亦舟赶紧抽回手，转过头去：“靠！老子迷糊着以为你哭了……”

萧沐笑了会坐起身：“你摸的我痒。”

程亦舟耳朵又红了，不想理他，还有点困。心里默默回味着刚刚的手感。

萧沐停下笑，想了想，问：“你以为我做梦了？”

他好像明白了什么，又想起上次两人的睡姿，觉得好笑又有些感动。

萧沐：“还睡啊？”

“几点了？”程亦舟懒洋洋的问。

“八点半。”

“这么早啊？再睡会……”

萧沐奇怪道：“平时周末你好像也没这么懒啊？”

程亦舟心说，那会儿起来以后可以看到你，现在躺在床上你就在旁边，当然是选择躺着了。

他轻笑出声。

萧沐用膝盖碰了碰他：“你趴着不难受啊，我都替你呼吸困难。”

程亦舟踢开被子，翻身摆成个大字，一只胳膊和腿都压到萧沐腿上。

萧沐垫了垫腿：“懒死了，起来！”

“不想动。”

“我昨晚折腾你了吗？”

啧……这人说话怎么老有歧义。

程亦舟眯着眼睛勾起唇：“你说呢？”

萧沐：“那就是有了？”

“嗯，弄疼我了。”

萧沐伸手捏了捏程亦舟胳膊：“啊？哪里疼？我把你怎么着了？”

程亦舟低声笑起来。

“靠！吓死我了。”他丢开程亦舟的胳膊：“起床，还要出去玩呢！”

“哎，对……今天还有约会呢。”

萧沐怔了一下，也笑起来：“还真是，我还从来没有和人单独出去玩过呢，第一次献给你了大少爷。”

“那可不够，我拿个本本记上，别的第一次我也要。”

“还挺贪心，快起啦，吃饭加上路上的时间，等到了得中午了。”

程亦舟口头耍流氓，过够了嘴瘾，心满意足的起床洗漱。

程妈看到他们一起从程亦舟房间出来，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呛着，连看程亦舟的眼神都怪怪的。

萧沐跟程妈打了声招呼，又问：“叔叔不在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