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就要起身,却被简长生按回榻上。“听话,再躺会儿。”他低头,在陈伶唇上轻轻啄了下,像碰易碎的瓷,“我晚些回来。”陈伶的耳尖腾地红了,往被子里缩了缩,只露出双眼睛,眼尾弯着,带着点没睡醒的媚:“那将军路上小心。”简长生嗯了声,起身时瞥见他颈间的狼牙,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却奇异地让人安心。他伸手碰了碰那狼牙,指尖擦过陈伶的皮肤,换来对方一声轻颤。“等我。”“嗯。”简长生走后,陈伶在床上赖了会儿,才慢吞吞爬起来。他走到镜前,看见颈间的狼牙,忽然笑了,指尖绕着系狼牙的红绳转了转,像转着个秘密的约定。厨房的小丫头早已备好莲子百合,陈伶挽起袖子动手,月白的袖口滑下来,露出半截皓腕,浸在清水里,像截上好的羊脂玉。他哼着《长生殿》的调子,指尖剥着莲子,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,把那点媚气都晒得暖融融的。甜汤煮得差不多时,陈伶盛了一碗,放在窗边晾凉。他看着院门口,忽然想起昨夜的话,指尖轻轻敲着桌面,哼的调子不知不觉换成了《锁麟囊》。其实他不怕等,戏文里的人等了一辈子都甘之如饴,他不过等些时日,算得什么。只要简长生能回来,别说唱《长生殿》《牡丹亭》,就是唱满整个春夏秋冬,他都乐意。日头渐渐升高,院门口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陈伶腾地站起来,裙摆扫过凳脚,差点把凉好的甜汤碰倒。他奔出去时,简长生刚进院门,一身玄色劲装,肩上落了点风尘,看见他,眼里的锐气压下去,只剩下柔和。“将军回来了!”陈伶跑到他面前,仰着头笑,眼尾的红在阳光下愈发明显,“甜汤刚凉好。”简长生嗯了声,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落发,指尖触到他颈间的狼牙,顿了顿,才开口:“戴着它睡觉了?”陈伶的脸微微发烫,往他身后躲了躲,声音软乎乎的:“将军说的,戴着它,就当将军在身边。”简长生低笑一声,握住他的手腕往屋里带。“走,喝甜汤。”阳光穿过廊下的花架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一个带着刀茧,一个细腻柔软,却紧紧牵着,像要牵过往后的无数个晨昏。陈伶看着简长生的背影,忽然觉得,这人间的戏,原比戏文里的更动人。他要做那送荔枝的人,也要做等良人归来的人,把日子过成唱不完的戏,一字一句,都带着甜。6851个字,献上。「简伶」兽人简x研究员伶ooc致歉架空简长生的指甲在金属桌面上划出细痕时,陈伶正用镊子夹着他刚掉下来的毛发,在显微镜下调整焦距。“疼。”简长生低沉的嗓音带着喉间震颤,尾音却不像在诉苦,倒像某种试探。他银灰色的竖瞳半眯着,视线黏在陈伶白大褂下绷紧的腰线,那里别着支钢笔,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陈伶没回头,指尖转了转旋钮:“第七次掉毛,很坚硬像刺猬。”他声音很轻,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冷感,镊子却突然用力,狼毛边缘沁出的淡金色血珠瞬间被载玻片吸走,“简长生,你在故意刺激伤口。”简长生笑起来,露出尖尖的犬齿。他被束缚带固定在合金椅上,肌肉线条在薄皮下绷得像拉满的弓,却偏要做出松弛的姿态,目光舔过陈伶微垂的眼睫:“陈医生不是最喜欢看吗?看我疼,看我流血,看我的毛发怎么一片片掉。”镊子“叮”地落在托盘里。陈伶转过身,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腕骨上淡青色的血管。他手里拿着支针管,透明液体在里面轻轻晃:“今天换了种镇静剂,据说对你们兽人效果特别好。”简长生的瞳孔缩了缩,突然猛地挣了下,束缚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他没真的想挣脱,只是喜欢看陈伶被惊动时,眼尾那点极淡的红——像被火燎过的纸,要破不破的。“怕了?”陈伶走近,膝盖抵着椅子边缘,把他圈在自己和冰冷的金属之间。针管慢慢凑近他颈侧的动脉,那里皮肤薄得能看见血液流动,“上次你咬坏我三支试管时,可没这么乖。”温热的呼吸喷在简长生喉结上。兽人突然偏过头,鼻尖擦过他的手腕,像大型犬在撒娇,牙齿却轻轻磕在他的静脉上,没用力,只是贴着:“陈医生的血是什么味道?和你的药一样苦吗?”针管停在半空。陈伶的指尖几不可查地抖了下,随即用力按住他的后颈,把针头扎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