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伶,”他含着对方的手指,声音含糊却带着淬毒的黏腻,“你知道吗?我昨晚把王董的手筋挑了。就因为他跟你多说了两句话。”陈伶的指尖猛地一颤。他知道白银之王狠,却没料到他疯到这个地步。可心脏却在这瞬间狂跳起来,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烫过,又麻又痒。“你疯了!”他想抽回手,却被对方死死咬住,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。“疯?”白银之王终于松口,指腹摩挲着他流血的指尖,像是在把玩一件战利品,“我早就疯了。”他突然拽着陈伶往办公桌走,将人狠狠按在桌面上。文件、钢笔、烟灰缸全被扫到地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陈伶挣扎着想起来,却被对方用膝盖顶住后腰,那道锁骨上的旧痕被按得生疼。“你以为我把证据给你,是让你送我进监狱?”白银之王的吻落在他耳后,带着血腥气,“我是想看看,你敢不敢拉着我一起下地狱。”他突然扯开陈伶的领带,从抽屉里甩出一叠照片——全是陈伶昨晚在酒吧跟人起冲突的画面,角度刁钻,连他捏碎酒瓶的瞬间都拍得清清楚楚。背景里还能看到几个混黑道的脸,是出了名的亡命徒。“这些人,”白银之王用照片拍打着陈伶的脸,笑得残忍,“今晚就会‘意外’身亡。而所有证据,都会指向你。”陈伶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猛地翻身想揍人,却被白银之王死死按住。对方的手掐着他的后颈,力道大得像要把脊椎捏断,另一只手却在解他的衬衫纽扣,动作带着诡异的温柔。“怕了?”白银之王的唇擦过他的伤疤,“现在求饶,还来得及。”陈伶喘着气笑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他突然抬手扯掉对方的金丝眼镜,狠狠砸在地上。镜片碎裂的声音里,他看清了白银之王眼底毫无掩饰的偏执——那不是恨,是想把他拆吞入腹、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占有。“求饶?”他拽着对方的领带,把人拉到眼前,用带血的指尖戳着对方胸口,“白银之王,你给我听着——想拉我下地狱?可以。但得看我愿不愿意带你。”他突然吻上去,比刚才更狠,像要把对方的血全吸到自己身体里。白银之王愣了半秒,随即反客为主,将这场吻变成了更凶狠的厮杀。两人在办公桌上滚作一团,碎玻璃、血迹、翻倒的椅子,把这间象征权力的办公室变成了角斗场。混乱中,陈伶摸到了地上的烟灰缸,想都没想就往白银之王头上砸去。对方偏头躲开,烟灰缸砸在墙上,碎成了渣。“够狠。”白银之王舔了舔嘴角的血,突然大笑起来,“这才是我看上的人。”他猛地抱起陈伶,往落地窗走去。外面已是深夜,城市的霓虹像打翻的调色盘,映在两人带血的脸上。白银之王的手按在陈伶后颈,强迫他看着楼下的深渊。“你说,我们从这里跳下去,谁会先落地?”他的声音带着癫狂的兴奋,“或者,摔成一团肉泥,分不清谁是谁?”陈伶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恐惧和兴奋像藤蔓一样缠在一起,勒得他喘不过气。他看着白银之王眼底的火焰,突然觉得自己也疯了——疯到想在这疯狂的火焰里,跟这个人一起烧成灰烬。“不知道。”他反手搂住对方的脖子,笑得同样疯癫,“但我知道,你不敢松手。”白银之王的瞳孔骤然紧缩,随即爆发出更烈的笑。他没松手,只是低头吻住了陈伶,吻得又狠又缠绵,像两只濒死的野兽,在最后的时刻互相舔舐伤口,又互相撕咬。警笛声刺破夜空时,白银之王正咬着陈伶的手腕往落地窗边缘拖。青年的衬衫被撕开大半,后背黏着碎玻璃和血,却笑得像只偷到骨头的野狗,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那份偷税漏税的证据,纸张边缘被血浸得发皱。“白总,你听——”陈伶偏头,齿间咬着对方的领带,声音混着喘息,“你的‘意外’好像提前了。”白银之王猛地回头,窗外的警灯红蓝交替,映在他眼底烧成两团疯火,他突然低笑出声,俯身咬住陈伶的锁骨,在那道旧痕上又添了个更深的牙印:“是你报的警?”“彼此彼此。”陈伶用带血的指尖戳他腰侧的旧疤,“我匿名寄了证据,你猜警方会不会顺藤摸瓜,查到王董的手筋是谁挑的?”白银之王的动作顿住,随即笑得更凶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,震得陈伶发麻,他突然拽起陈伶,将那份证据狠狠拍在对方脸上:“那就一起去局子里唠唠!我倒要看看,你爸是保你这个惹祸精,还是保他那堆快被我掏空的产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