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丝果没有反驳，只是又狠狠的摔上了门。许丝语在沙发上坐了许久，却还是起身推开了卧房门，许丝果用被子裹着头没有一点声响，“晚上我要兼职，休息够了就去医院接替妈妈。”张安锦送许丝语到了卡西银座的d街区，才知道原来她在fs会馆工作，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，许丝语没有察觉，只是匆匆的道了声谢谢，便跑开了。看着许丝语的身影，张安锦不由的蹙起了眉中。思忖了片刻，却是驶到了停车场。仅几天的工夫，她便又瘦了一圈，海军风的比基尼松松垮垮，重新l量好尺码的工作服要下个星期才能做好。可，工作还是要继续。游泳馆里一如既往的人丁稀少，偷闲了便在休息室喝口茶。可今天偶然发现的一件事，却令她内心难以平静。小瑞进了休息室，和许丝语打了个招呼，口中还哼着歌，看样子心情不错，许丝语缓缓的站起，走到了小瑞的面前。“刚才又有男宾对你动手脚了？”小瑞不哼歌了，沉默半晌却是笑了笑，“没什么的，我都习惯了。”许丝语忽然把小瑞抵在了墙上，小瑞显得有些慌乱，“丝语姐……”许丝语在小瑞文胸里拿到了东西，她松开了小瑞，小瑞想去抢，却没有她的手快。许丝语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，她早就该想到的，只不过不愿相信。可亲眼所见，想不信都不行。她把手摊在小瑞的面前，那是一张已经有些褶皱的百元大钞。不要告诉经理虽然隔得远，可许丝语还是看到那个男人趁小瑞俯身放饮品之际，狠狠的揩油了一把，当然也把那钞票顺便丢进了小瑞的文胸里。“与其来这里当服务员，还不如直接去夜店卖肉。”许丝语一向快言快语，小瑞脸颊十分难看，一阵红一阵白，看着小瑞楚楚可怜的模样，可她并不怜惜，“为什么要这么做？fs会馆的薪水很高，难道还养不活你吗？”小瑞看了看休息室，并没有旁人，她抿着唇说道，“我家里穷，爸爸智障，妈妈身体也不好，我还有个读高中的妹妹，家里一直在吃低保，可那几百块钱却远远不够。丝语姐有高尚的职业，来这里不过是兼职，而fs会馆却是我的全部，只是让那些男人摸一下又不会有实质性的损失，既然这样，为什么不做呢？”原来，小瑞的家庭状况这么不好，看着她快要掉下的眼泪，许丝语的心里顿时有些烦躁，生活的艰难她深有体会，可自己再艰难也比不得小瑞的处境，手心的汗水已浸湿了那一百元钱，她还是递给了小瑞，小瑞的眼泪终是淌下，“丝语姐，我求你不要告诉经理，否则，我就要被炒鱿鱼了。”“可这样做，你又能挣多少钱呢？”小瑞擦了擦颊上的眼泪，笑着说道，“如果运气好，一晚上可以挣五六百，运气不好也有一两百元。”女孩子的尊严，竟然只有几百块，这么廉价，这么可悲。她没有在说什么，只是转身出了休息室，留下了小瑞一人。原来的自己很厌恶这样出卖自己尊严的女人，可面对小瑞，心里却是异常复杂，难道因为家庭贫困，出卖尊严就情有可原吗？许丝语不准许和宾客聊天张安锦身子一僵，赶忙站起身子，拿起躺椅上的浴巾，慌乱的裹在腰间，背过身子不敢看她。他的样子很奇怪，许丝语不禁问道，“你没事儿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