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昼雪搞不懂他这性子。他不在,处理事情那叫一个有条理,分分钟质问萧祈,分分钟弄到你哑口无言。他在了,这是打死也不动弹,苦口婆心劝,事事顺你心,可为什么如此憋屈?谢昼雪:“我很忙,你再闹?”宁白转头亲谢昼雪嘴角,“亲我一下,求你了。”谢昼雪心中叹息,他只好舔上宁白的唇。双唇相碰,冰冷的温度相接。谢昼雪右手摁住宁白的腿,宁白转过头来,方便谢昼雪亲自己。唇边相接时,谢昼雪微微睁开眼,似乎是不满宁白温柔如风的亲法,他掰着宁白的膝盖,让它分开。宁白迷糊一瞬,谢昼雪亲他的力道陡然凶了起来。谢昼雪撕宁白的头发,掌控他的身体,手压他的脖颈。他喜欢面对面抱坐,不喜欢浅尝辄止的靠近,不满足于唇间相碰。从前梦想跟宁白恋爱,成为夫妻,是从来都想时时刻刻唇齿交融。但其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空荡荡。幸福好像消逝得很快。所以才把每一次亲吻当成末次。他失去过一次,所以才患得患失。可是,从来不曾拥有过啊……谢昼雪手抱着宁白的腰,他掰着宁白的肩膀。没什么,只是幸福的重量冷不丁砸下来了。谢昼雪撬开宁白的唇齿,舌尖勾缠出他的。宁白眼神迷蒙,几乎有些遭不住谢昼雪这么亲密的触碰,只好闭上眼,嗯了声,说:“好热……”谢昼雪手抓住宁白,免得他才从自己身上掉下去,“不当大神官就不当,你开心就好。”宁白听过这句话,耳根子粉红粉红。谢昼雪挨在他颈侧喘粗气,他想谢栖芜还真变态,他好喜欢他这样子亲他。宁白暗骂自己才变态,喜欢遭罪。“你知道,我喜欢你对我暴力一点吧?”谢昼雪捏他腰,“闭嘴。”宁白吃痛,他嘴唇麻麻的,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,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他?宁白拍谢昼雪后背,“松开我。”谢昼雪不肯,继续摁着他:“过会儿就好了。”宁白烦躁:“我难受。”谢昼雪:“那你把手从我脖子上放下来。”宁白腿根有些酸胀,“真的我腿要抽筋了。”谢昼雪心烦,掼他一下,“都学着跟坏男人接吻了,你还怕?”宁白:“你承认你是坏男人了?”谢昼雪:“你故意跟我过不去呢?!”宁白受不来,赶紧从他身上下去,他瞥了眼谢昼雪,对方衣裳齐整,头发一丝不茍。“我不仅跟男人接吻,我会吃男人舌头,”宁白冷哼:“你这种男人,死犟鬼。”谢昼雪整理自己的衣摆,站起身,脸色沉冰覆雪,“过来。”宁白不情不愿过去,又让他抱住了。宁白扯谢昼雪一下,同时玩他的头发,“宁潜怎么办呀?”谢昼雪掰他的脸,正视他:“堂堂天衡上仙,不会连个毒,都解不了吧?”宁白脸捏圆了,抿唇说:“我当然解不了啊,我当然靠我自己男人啦,他是你恩师,你不去解决,关我什么事?”宁白:“你出事了,我去救你,就这么简单。”“其余的别找我,你说过,我不当大神官。”谢昼雪:“那你当什么?”“禁脔?金丝雀?”谢昼雪手没摩挲宁白下巴,碰他有血色的红唇。宁白嘶了声。他靠近谢昼雪耳畔,声音低沉:“当然是当哥哥的——”“心肝宝贝。”“当漂亮的小美人,最好什么都听你的话,爱撒娇,要哄你。”谢昼雪牙根紧咬,撕咬住宁白的唇,堵住他的话。宁白甘之如饴,“哥哥真好,懂我要什么。”谢昼雪心中骂他。他就是存心的!不过好喜欢,今天好像又幸福了点。二人唇瓣相接,谢昼雪压着宁白脖子吮吻,可他为什么,觉得心尖痛到不行?那股无端莫名的哀伤,让他心碎。宁白紧紧攥着他的前襟,谢昼雪堵着他的嘴,令他闭上眼,不自觉皱紧眉头,说:“你的剑碰到我了。”谢昼雪嘴唇濡湿,他小心地碰着宁白柔软的唇瓣,手摩挲着他发红的耳垂。他睁开眼,“什么剑?”宁白倏地睁开眼,他推搡谢昼雪。谢昼雪闻着他发间的香气,才说:“当然是冰销剑。”宁白别开脸,不敢抬头看谢昼雪,“你还是喜欢吃花啊?”谢昼雪抬起宁白下巴,觉得他可爱得紧,说:“现在不吃了。”“没有吃花瓣的习惯了。”宁白靠近他,手环上去,嗯了声:“好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