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,居然抢他的床!谢昼雪略微无奈地笑笑,“阿白真的很讨厌。”宁潜开玩笑,打趣自己的学生:“你当真讨厌阿白?我不信,我看他跟你关系很好啊……”谢昼雪禁不住调侃,“就那样,老师别打趣我了,我……”宁潜继续:“栖芜你脸皮还是这么薄,是不是要老师给你介绍道侣?”谢昼雪正在喝茶,冷不丁呛咳。其实世界上自己的父亲并不关心自己,但是宁暄和跟老师却是很爱护自己,把自己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,可自己真的不想谈什么道侣,总觉得成婚很远。宁潜道:“你也到了议婚的年纪,当真没想法?”谢昼雪沉默:“老师,我只想潜心修道,无任何僭越之心。”宁潜点他:“我看你魂都飞了,你在想谁?”说完宁潜就说自己要去批书院学生的卷子去了,谢昼雪面对老师这个问题的探寻,竟然丝毫无所措。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宁白曲起的腰,简直是盈盈不堪一握。宁白老是跟他犟,年少这个性子就越发明显,他忍不住治他,治了也听话。谢昼雪拳头简单握紧,默默想到昨天宁白镜中的脸,脸并非十成像,只是模子比起之前的样貌锐利削去了百分之九十九,剩下的全是柔和好拿捏的“笨蛋样子”。可可爱爱,可可爱爱,可可爱爱的……谢昼雪自动卡断这条思路,宁白生得好看,眉山如雾,是不可亵渎的……存在。宁潜正要说话,谢凛迭飘着过去,他嚎了声,说:“话说师兄房里来了个美人,我刚看他在天衍宗随处乱晃,随即用棍子打死了一条碗口粗的蛇,这,师兄,那是谁啊?”谢昼雪:“美人?”谢凛迭白衣服上绣着青竹,笑:“对啊,美人啊,长得这么标致,我都迷住了,你没眼力见?”谢昼雪:“劣徒,不堪其扰。”谢凛迭当真无语,说:“你真眼瞎,好看不好看我一双眼睛还能摸不清楚?可能这就是管家三年,猫狗都嫌的缘由所在,说起来老师,去书院教弹琴怎么不喊我?我可是专修礼乐地的上仙啊!”“为什么不喊我?!”“为什么?”谢凛迭去拿桌上的酒,还不忘说:“为什么没有酒啊,这茶一点都不好喝。”宁潜训斥:“混账,还不给我端正点!”谢凛迭抿唇,“老师,我一定不去调戏姑娘,弟子知错。”宁潜甩给谢凛迭一份名单,“你去教习剑术——”“啊?”谢凛迭指着自己,“我一个弹琴的你让我去耍枪弄棒,未免太瞧得起我了。”“……”宁潜反问:“不愿意?”“杀鸡焉用牛刀,这么点小事,怎么难得到我?”谢凛迭打哈哈,开玩笑说了一句,“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,倒是师兄的劣徒,要不要一起?”宁潜:“谢凛迭。”“哎,老师问我做什么?”谢凛迭说:“学生一定知无不言,谨遵教导。”宁潜觉得谢凛迭跟谢昼雪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,他想了想,“既是如此,还不去准备准备,今年书院来了很多宗门子弟的佼佼者,四大灵泉中天灵泉为首,我们地灵泉之处,应当更加小心对待才是,你莫不是想丢你玄宗弟子的脸?”“……”谢凛迭笑容僵了下,他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眼谢昼雪,模样不甚友善,还有点嫉妒。谢昼雪无意,问老师:“我去灵泉交汇之处查寻偷盗灵泉之人的踪迹,发现此人竟然是玄灵泉的人,老师,沧溟宗于大神官宁容景去世后入主风陵台成为台前客,我该不该继续追查下去呢?如果深入调查,势必引起沧溟宗宗主萧长老的怨怼,弟子实力有限,恐难继续。”宁潜笑了下,站起身,他望着窗外,深深叹了口气,“如果是暄和或者容景还在这里,怕这件事还有个说法,如今萧祈如日中天,医宗宗主上官和即刻被赶出了风陵台,我们天衍宗,还能坚持到何时呢?”“花入寻常百姓家,”宁潜叹息:“我倒宁愿,暄和容景从不当这个仙。”“此事暂且搁置,过一天算一天。”宁潜道:“不能排除有些胆子大的人拿灵泉交易。”谢凛迭打断,“灵泉交汇之处的秦淮山地处险境,虽说是得道高深之地,但哪个胆子敢这么打,我看不如直接去恶灵谷,杀穿他个三天三夜。那个谢白不就是这鬼地方出来的么……可惜被师兄一剑穿心,简直是大快人心,不是很强悍的吗?”谢昼雪垂眸,眉头一紧一紧。实力登顶的还是实力登顶,他实际上真打不过他,他看他走火入魔,不得已让让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