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程西望马上分给程子瑜一桶,还慈爱地问他:“能提动吗?”
程子瑜用力点点头:“能的。”
程子瑜是何许人也,三岁抓狗,四岁抱鸡,五岁擒猪,六岁骑牛,七岁……七岁还在长身体,却要背着十斤重的书包上下学。
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。
一大一小提着雪泥桶进屋,一老在旁边训斥:“少吃点凉的。”
程西望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叛逆人设了:“知道了,你好啰嗦。”
程子瑜有样学样,重复着程西望的话尾:“好啰嗦。”
程父一看,这不是教坏小孩吗?当即又要给他一些爱的鼓励,比如什么拖鞋皮带大混斗的。
程西望看着红温的老父亲,把雪泥放进冰箱里,无辜地摊了摊手:“你打坏了我明天就有理由不去上班了。”
程父看着他的表情,甚至合理怀疑他会从自己这里再讹点医药费什么的。
最后,程父一腔怒火化作一声叹息:“看看你在国外都学了什么。”
都是洋人的错,和他的教育方针没有一点问题。
程西望回到卧室,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简讯,来自他刚添加的联系人修玉,也就是未来三个月要压榨他的黑心老板。
程西望点开那条简讯,是一张截图,内容是关于修玉的行程安排,整汇成了一张明了的表格。
程西望看得直想摔手机,这不就是他要黄毛搞的东西吗?
行程安排表,还是一手的,保真,不是什么二手或三手的小道消息能比拟的。
修玉果然是个克他的扫把星,沾上他就霉运缠身,甩都甩不掉。
程西望看了眼时间表,最早的那一项,拍摄时间是上午九点。
程西望刚想问问几点到合适,就看见修玉发来的消息,要求他六点到自己的住处待命。
现在已经十点多了,说这种话合适吗?他再洗洗涮涮一会儿,就只剩不到七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了。
行程作息堪比高中生。
看来要不了多久,他就能年轻十几岁了。
因为直接累成孙子了。
一想到这里,程西望心里就酝酿出一个坏主意,他给修玉回了条信息,问了地址。
修玉很快就发来一个位置定位,程西望衣服都没换,还是去警局时穿的那套。
回国时带回来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打开,程西望直接省去了收拾行李的时间,提着行李箱走到玄关处,换了鞋就要出门。
程母在客厅看电视,见他提着行李箱,以为他要出远门,便问他要去哪。
“找到了个离工作地方近的住处。”
程母觉得夸张:“那也不用这么急吧,现在就要过去?”
程西望刚想感叹,终于有人没质疑他有工作了,就听见程母的虽迟但到:“不对啊,你什么时候有工作了?我记得你出国前,还说要当什么大明星是吧?这次又是什么?宇航员?”
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:你咋不上天呢?
程西望一句辩解也没有,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,每天自费上班,嘲笑就嘲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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