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七点三十五,孔钰挑着碗里银耳,复盘昨天跟花孔雀的一天。
不得不说,他真的会玩,带着她去了赛车场,像他这种鼻子长在头顶上的天空人,应该是不屑于在庞杂的观众席观看赛事。
魏纪风推着她的肩膀借过一个又一个人群,领着她来到第一排的位置,坐下时,她往悬在最上方的透明包厢里看去,魏纪风把她的头拧过来。
看什么?
别羡慕,那里面都是不懂得享受的白痴,这种刺激的赛事咱们坐的位置才是vvvvvvvvvip。
他说的没错,弯道时赛车引风而起,她的头发像蒲公英一样四飞,周边的人惊叫连连,鼓掌呐喊,引擎声和人声冲破耳膜,她短暂的忘记迷雾一般的生活。
魏纪风更是激动的PGU几番离地,孔钰偏头看他的头发乱飞,带着混不吝的乖痞,像一个鲜活的灵魂,最适合菟丝花的依附。
单细胞思考的脑袋正好用来为迷雾破冰。
在笑什么?
宿亭峪一下来就看见孔钰角度不明显的嘴角上扬,这几乎是近期来她难得的开心。
没什么?
他没说什么,仿佛不过一个简单的询问,兀地,他又来一句。
最近做噩梦了吗?
孔钰的回答慢了几秒,直到宿亭峪停下进食的动作看向她的眼睛,古波无痕的瞳孔带着平静的疑问,对视中他耐心如同慵懒的野兽。
没有。
那就好。
魏纪风下午又来找她。
远远的就看见他招摇的冰蓝sE头发。
孔钰在他开口前堵住他的话头。
走吧。
魏纪风呆住,跟着问:去哪儿?
他还没说今天的行程吧?
不是要出去玩儿吗?
是啊。
那就走啊,别问那么多,浪费我的时间。
她把昨天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,还略带嫌弃的拧眉,一副b他上次还不爽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