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样立着,望着,纹丝不动。
……
“你来了?”白衣人头也不回,兀自扇着扇子,在这寒冬时节,这番做派,倒显得极不协调。
“是!”来人正是那个身着外门弟子服饰之人,他朝着白衣人弓身一礼问道:“不知使者五日前唤我今日来此,有何吩咐。”
现下临近演武,课业排的紧,外门弟子又是一齐出行,想要脱身确是极不容易的。
白衣人倒是浑不在意身后之人的处境,好似他并不在乎身后之人的生死一般,只是稍作一顿,才从怀中取出一物,正是那盘状物。
“此乃刻有召来阵的罗盘,演武之前将它置于荫虞峰上,待排山阵启,它便会随之一起启动。”说着将罗盘丢给了身后之人。
那人接起罗盘,心中一阵纠结,面上却不表露万分。
可白衣人是何许人也,乃是魔尊身旁得力干将之首,虽未回头,却依然感觉得到那人的犹豫。
“你要记住,你娘的性命,可是还握在本座的手中,好好替我做事,方能保她安然无虞!”
……
身着外门弟子服饰之人立了许久,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将罗盘丢在了灌木丛中,转身便离开了。
而他却没有留意到,身后竟有一人,悄无声息地盯了他许久。
遮天蔽日排山阵
成騋做梦都没想到,竟会和龙七落在同一处。
虽说那日误会已解,但他却好似总和自己过不去一般,就连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。
可自己真不知到底是哪处得罪了他。
龙七这厢也是郁闷得紧,真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,偏偏是和这四六不通的家伙撞到了一起。
而这深山老林的,若是能有个伴一齐前行,确是比只身一人要稳妥得多,否则那日灵香也不会特意跑来叮嘱自己,莫要独自探索。
在这一点上,成騋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。
毕竟是一场演武,虽说没有性命之忧,但也必不会如表面一般轻松。
且他总觉得四周怪异得紧,之前大师兄早已说过,阵中是没有灵兽之类的活物,可这一路上,总是时不时的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,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故意吊着他们玩一样。
刘夏刚一站定,便四下寻开了。
自己落脚之地甚为空旷,不像是灵植能够存活的地方,可阵法之中遮天蔽日,实在无法辨认自己到底是在何处,只得闷着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。
约莫一柱香的时间,便见前方草木繁盛,似是灵植可以生长之地,刘夏忙疾步而去,刚一踏在草上,便见一旁灌木一阵抖动。
虽说阵中早已将灵兽驱走,可自入阵以来,四周无不充斥着怪异的气息。
想到此处他立时便警醒,拔出软剑架起剑势,屏气凝神,小心地向那灌木中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