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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第六十二章(1 / 3)

毫无所知的顾怀行被谭霁心情复杂地送走了,临走时他还依依不舍地告别,说“下次再来找漂亮哥哥玩”,看着小孩子没心没肺的模样,谭霁微微叹了口气。

知道了这么大一个秘密,他心里有些受不住。

怪不得,祝衡出事,顾怀言急成这样,还这么多天寸步不离地守着。

不过,两个男人走到一起,这事能摆到明面上说吗?

虽然东陈民风开放,男风确实不算稀奇,但这还是他头一次在自己身边碰见。

谭霁闷了半晌,终于想明白,别人的事他不好置喙,如果顾怀言与祝衡真的有情,作为友人,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支持。

谭霁倚靠着窗,脑中一直就没绕开这件事,他不自觉掐着手,一下一下的,等回过神时,手心已经抠出了一大片能看出痕迹的红印。

房门忽被推开,谭霁回头望去,一手提食盒一手端着碗的段延风走了进来,抬眼时微微笑着的面容看得谭霁有些失神。

呼吸都停滞了片刻。

段延风没发现这会的谭霁有点慢半拍,他伸脚合上了房门,将食盒提上桌,对着迟迟没过来的谭霁喊了一声:“先把药喝了再用饭吧。”

谭霁缓缓应了一声,等下意识走到桌边坐下,看着摆在面前的药碗,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,抬头看向段延风,一脸茫然。

段延风双手抱臂,扬了扬头:“看我作甚,喝药啊。”

谭霁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。

“怎么,要我喂你才喝吗?”段延风开玩笑道。

听了这话,谭霁一个激灵,立马端起碗毫不犹豫往嘴里灌。

这还是他头一次那么心甘情愿地喝药。

小北要是知道了段延风的话那么有用,估计得高兴哭了。

浓稠的苦味在嘴里弥散开,遍布口中每一处,谭霁先是捏着鼻子,都能感受到那股糊糊的中药味,后来实在喘不过气了,张嘴吐舌头的样子又太丑,他迫不得已松开手,吸了一口气,冲进鼻子的苦味直接把人熏哭了。

不管小北还是谭鹤洵,给他煎药都知道加点适量的糖调味,段延风肯定不知道这茬,直愣愣按着药方煎,谭霁还是头一次切身感受到这药能苦到这种程度。

见人眼睛突然就红了,泪珠控制不住下流,段延风有点慌张,赶紧凑到人身边:“怎么,苦着了吗?”

谭霁没憋住,吐出舌头扇了扇,见他这样,段延风就明白了,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糖,急忙剥开喂给他:“张嘴。”

微带甜腻的凤梨糖入口,谭霁下意识卷了下舌头,一不小心就擦过了段延风的指腹,谭霁心下一跳,抬眼没见他有什么奇怪的反应,才慢慢把心放回了肚子。

估计是想着照顾自己,就没顾上别的。

谭霁微松一口气,也不知段延风喂的这块糖有什么奇效,那苦味散得比平时要快了许多,凤梨糖也比平日要甜上许多。

服过药,用过晚食,眼见夜色渐深,谭鹤洵却迟迟没有回来,谭霁有些等不住,便先洗漱歇下,打算隔日再说。

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回事,明明喝过了药,夜半时谭霁又发起了热,这回的感觉跟以前犯病时不太一样,不是浑身自发朝外散着热气,而是找不到根源地感受到热意,就像被浸到了灼人的热水之中,让人沉溺而不得所救。

谭霁觉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,热潮一阵阵冲刷着全身,黏腻又无法脱离,他下意识喘了口气,明明是再轻细不过的呢喃,还是惊动了房外的段延风。

见过两次谭霁犯病,段延风下意识就当他又出了事,他甚至都忘了人喝过药,等到匆匆赶进去查探时,才微觉有些不对劲。

床榻上的谭霁确是沁着汗的,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紧皱着眉浑身发热发抖,他现在这副模样,更像是被梦魇住了。

“小谭公子?”段延风犹豫喊了一声,“谭霁?”

谭霁没什么反应,可这个时候又不能把人叫醒,段延风想了想,走出门倒了盆冷水进来,拿毛巾轻轻替他拭着汗。

擦过脸和脖颈,再下边他就不好下手了,谭霁的呼吸缓了一些,不再那么急促,段延风便稍稍放下了心。

梦里的谭霁感触不到太多,只觉得溺于滚烫之时,忽有人伸出手将他拉了出来,轻轻抚着他的脸。那种触感很奇怪,似有似无的,并不真切,但谭霁就是知道那只手没有离开。

不知什么时候,谭霁隐约感觉到被人拥入了怀里,那人伸手一下一下捏着他的后颈,触感极其熟悉,却又说不明晰,那人的怀抱冰凉凉的,恰好解了来源不定的热意,谭霁像拽着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人,死死不松手,不一会,他的手就被牵住,额上微微一温,像是有人落下了轻吻。

明明是很奇怪的一件事,谭霁却觉得有点理所当然,还朝那方向靠近了些,蹭了蹭脸。

随即,头顶传来了男人的轻缓温和的笑声,就算只是那么浅浅一句笑,谭霁就分辨出来了。

是段延风。

谭霁瞬间惊醒。

睁开眼,谭霁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,外边天色微微泛亮,刚过拂晓,远处还能听见渐散的鸡鸣。

谭霁窝在被褥中,有些茫然。

居……居然梦到了段延风抱他亲他?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

他后知后觉红了脸,整个人埋进了被褥中。

也,也太不要脸了吧!

谭霁伸手蹭了蹭脸,开始思考自己做这种梦的原因。

估计……可能……是被昨晚听得的顾怀行那句话给惊到了,满脑子都是男人与男人的事,又恰好段延风那样照顾自己,总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,才会受到影响的吧。

找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,谭霁总算没那么羞耻了,反正这会都醒了,他打算现在就起身,结果轻轻翻了个身,动作忽然又停住了。

刚才没动,也就没发现,这会一抬腿,感觉腿间冰冷冰冷的,伸手一摸,一片滑腻。

迟钝地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,谭霁又红着脸窝回了被子里。

天边渐渐亮了,昨晚谭霁虽没有大碍,但多少发了低热,段延风有些忧心他的状态,看着时候觉得人该醒了,便端着碗来到了卧房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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