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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杏花微雨与时归 > 第14章

第14章(1 / 1)

然朝堂之上,却暗流涌动,各方人马枕戈待旦,确保项上人头还牢牢地待在原处。入秋之后的某日圣上突感风寒,高热不退,太医院的太医跪了一屋子,也守了一夜。次日,高热退去,圣上却依旧不见好,时醒时睡,已然无法上朝理政,遂命太子监国,三公辅政。近瞧风朗气清,远观天边乌云滚滚,一场大风暴即将降临。大司农林颂被人揭发贪墨黄金五万两,白银五十万两,后经审理以纳贿之罪投入大牢,择日问斩。他的佐官杨粟,在中丞之位才不过半年,因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人选,便暂代大司农之职,原被大皇子睿王党掌控的朝廷财政大权落入太子之手。负责皇宫警卫的卫所中也被安插进太子的人,只待其长官卢邻投入太子营中,整个皇宫也就在太子段晟洹手中了。睿王段秉文看着为自己招兵买马的林颂不日问斩,太子的手越伸越长,自己再不出手,恐日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无还手之力,在宫中留下暗哨,于皇帝榻前跪求前往国寺报国寺中为父祈福,自愿斋戒七七四十九日,奉养天父,去病纳福。皇帝悠悠转醒之际,听内侍将长子所求告之,慈父之情油然升起,一番嘱托之后便允了所求。段秉文得了圣上准允,一刻不停,草草向母妃周妃告别,披星戴月朝宫外离去。薄雾浓云愁永昼负有辅政之责的李太尉一连几日称病不出,太子望着下方死死沉沉的臣子,心中怒气顿生,面上却始终平静,殿头官大喊:“有本奏闻,无本退朝。”众臣无事可奏,便就此下朝散去。太监赵启看着眉头紧蹙的太子,担忧道:“太子殿下,退朝了,您这几日通宵达旦,不如去配殿歇息一会儿吧。”太子段晟洹听闻,缓缓站起身来,吩咐道:“传孤口谕,刑曹参军李元恒入宫。”接到口谕的李元恒并不意外,自父亲称病不朝那日起,自己迟早会走到明路,从于暗处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匕首变为匣剑帷灯的长剑。父亲一心只想中立,将朝堂之事想得如行兵打仗一般,只以为遵上令即可,自觉只要行得正坐得端,就没有人可以逼迫自己做那违心之事。圣上当朝,最不喜官员结党聚群,父亲奉命惟谨,虽不似其他官员车马盈门,却也不曾落入那令人心惊胆寒的纷争之中,始终以三公之职稳稳立于朝堂之上。然,如今圣上缠绵病榻,太子监国,夺嫡之争不可避免,此时再想独善其身已属异想天开。太子和睿王需要壮大自己的阵营,为自己登上皇位增加胜算,放着手握大权的太尉不加以拉拢,就像把一把锋利的剑送到了对手手中。只是父亲没想到,自己躲避了两党之争,却将儿子送到虎口之中。文华殿外,李元恒垂首候于殿门旁,赵启面带谄笑:“李大人稍候,奴婢这就替您通传一声。”片刻后,赵启从内打开殿门,说了声请躬身将李元恒引入殿内,随后慢慢退出殿外,候在一旁。太子段晟洹坐于紫檀龙案之后,听得叩拜之声在殿中响起,才慢慢从奏疏之中抬起头,道:“起吧,赐座。”李元恒坐下但并不言语,段晟洹知道他决计不会多说一句话,便道:“元恒,可知孤传你来所为何事?”李元恒拱手答道:“臣不知。”段晟洹嗤笑一声:“李太尉是真病假病孤并不在意,太尉虽贵为三公之一但毕竟手中并无军权,再者你也已经是孤的人了。可如今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刑曹参军,恐于日后行事不便。孤听闻你兄弟二人自小随军时便练就一身功夫,明日起你便入羽林军,官职从校尉做起,既可便宜行事,也不那么惹人注目。”李元恒立于下首,道:“如是羽林军之职,臣的大哥本就是羽林军校尉,不知殿下为何不用大哥?”段晟洹一脸戏谑:“虽说用你一人与用你二人对你们李家来说并无二致,但倘若你大哥能置身事外,不好么?北方匈奴近日屡在边疆骚扰,戚大将军上书朝廷下拨军饷,以备开战之需。李太尉前日递了一折,言李元博在羽林卫校尉一职上无建树,急需出外历练,可随军押送粮草,到边城之后助戚将军扫平匈奴。李太尉宁愿送儿子去苦寒之地送死也不愿为我所用,孤何不成全?想必他不知你如今已是孤的人了,否则怎么不替你寻一去处,好远离这一是非之地呢?”李元恒低头不语,心中明白父亲还是更看重大哥。去往边疆看似生死难料,但生机相较于这波云诡谲的朝堂却大的多,如今形势之下,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,自己又能如何呢,只是不知父亲知道自己已入太子营,会不会对自己更失望。他抬起头,望着太子,道:“臣遵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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