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想留在这里。
有时候想归想,但不那么做。
杜康沉默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说:你说得对,有时候人总是要做一些不情愿的事。
走吧,去忙你的事去吧。
我会听你的话,今晚会离开,但顾恩泽,你可不可以陪我走一走?
我不想走,我躺得很舒服,等你走了,我就该睡觉了。
那你先不要睡,好不好?
你想做什么?
让你看一样东西。
杜康说完了这句话,他起床走向了门口,将房门打开了一小半——顾恩泽的视力很好,即使他躺在床上,依旧能看到门外有数十个侍从微微躬身,随时等候着杜康的命令。
也就是在这一瞬间,顾恩泽有了真切的实感——杜康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模样了。
杜康从门外取来了一样东西,关上了门,转过身时,他的表情依旧是完美无缺的温柔,似乎在他的眼中,顾恩泽与门外的所有人,都完全不用——因此也值得他用与对待他人时完全不同的面孔,来与顾恩泽相处。
顾恩泽观察着杜康手中的东西,不太确定地说:头戴式的观影仪?
科学院最新的设备,试验机,可以先玩玩,杜康一边说话,一边调试着手中的设备,原本想带你去现场看看,你不想去,那只好借用它了。
顾恩泽无声地叹了口气,略撑起上身,伸出手,说:直接戴上就好?
我来帮你戴上。
杜康双手举着仪器,将它从顾恩泽的头上套好,又认真调整了起来。
顾恩泽的眼前一黑,观影仪不算重,杜康的动作也很轻,只是他的手指经常会撩过顾恩泽的头发和皮肤,总会让他有种他正与他调情的微妙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