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启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,他第一次见原煦生气,之前耍小脾气的时候不算,当即有几分新奇地挑了下眉。
怎么了?
他把外套递给旁边等着的佣人。
没事。
原煦的情绪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,对着他时又笑得很甜:你回来了,该吃晚饭了。
…
…
你脑子里只有吃吗?
娄启拧眉。
当然不。
原煦晃晃脑袋:吃占了一半,而另一半都是你。
娄启冷漠脸,经过管家时,顿了顿脚步:晚饭后我要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。
是。
管家更深地低下头。
说起来,已经快一周了,我的手机修好了吗?
原煦突然问:我不记得所有联系软件的账号密码了,希望手机的自动登录还在。
修好了。
娄启面不改色:明早让秦河给你送过来。
秦助理啊,我上次见过他一面,你只有他一个助理吗?
原煦用手撑着下巴:感觉很辛苦的样子。
如果他没猜错,房子和画室都是秦河准备的,现在还要为他送手机。
娄启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牛排:如果我是你,会选择少关心一些别人的事。
原煦若有所思:咱们可真不像是恋人。
他看了看娄启的脸,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生气:不过我大概能理解我为什么喜欢你。
娄启瞥了他一眼,原煦对他的爱意全部都是从白辛乐身上转来的,所以他的话娄启一个字都不信。
更何况,这几天他已经见识到原煦这张嘴的厉害,甜言蜜语和数不胜数的夸赞张口就来,熟练得很。
晚上短暂的见面到此为止,二人各自分开,娄启叫来管家,坐在书房的椅子上,语气平淡:说吧。
今天娄奉凯来了。
管家立刻道:他进画室拿走了原先生的一幅画。
原煦发现了?
娄启拧眉。
是的。
管家低下头:非常抱歉,先生,我没能拦住他。
是没有拦住还是不想拦?
娄启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:我知道你是她派来的,我允许你向她汇报我的一些情况,但没有允许你随意放娄家的人进出我的房子。
管家整个人一哆嗦,张着嘴巴半晌都发不出辩解声。
非…
…
非常抱歉。
他嘴巴发干,终于是挤出了一点声音来。
娄启一直注视着他,淡淡地道:我不需要一个道歉。
管家几乎抖得站不住,才又听到他开口:滚回你的主子那,让她管好娄家的人。
这对于娄启来说是一个可以被称为仁慈的处理,管家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,便被保安连着包一起推出大门。